海报新闻记者 李金珊 孙博洋 报道
门窗紧闭的民房内,空气闷热粘稠,仿佛巨型蒸笼。汗水早已浸透防护服内层,沿着眉骨不断滑落,刺得人双眼生疼,但此刻没人能腾出手擦拭——刘杰和同事们正保持着全副武装的“作战状态”:密不透风的防护服、口罩、护目镜、双层手套。这是他们在某案发现场连续多日勘查的场景,在黑暗中一寸寸摸索,用指尖在废墟中搜寻真相的尘埃。最终,厨房砖缝深处,一粒米粒大小的人骨碎块在强光下显现,为失踪一年的被害者敲响了沉冤昭雪的钟声。
“法医是为逝者言语。因为他们在我面前已是沉默的躯体。”说出这句话的刘杰,声音平静而坚定。21年的法医生涯,早已让他习惯了各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挑战。
“夏天是最难熬的。”刘杰坦言,“尸体腐败快、气味大,我们必须穿着全套防护装备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一丝皮肤都不能暴露。”他描述称,防护服内温度瞬间飙升,汗水像开了闸的洪水,很快衣服就会湿透,紧贴在身上。一场复杂的现场勘查或解剖下来,持续数小时是常事。手套内壁凝着水膜,脱手套时,积攒数小时的汗液“哗”地涌出泰安配资,在地面汇成小水洼,皮肤都被泡得起了泛白的褶子,脱下防护服,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这些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生理煎熬,仅是刘杰日常工作的一部分。
这份坚守,源于在医学院光荣入党时埋下的信仰种子,也源于儿时除暴安良的炽热警察梦。这个梦想如此强烈,让他毅然放弃了省级医院的邀约,转身报考中国刑警学院的法医专业。
然而,初入行时却遭遇了始料未及的职业困境。“那会儿法医认可度不高。”刘杰回忆道,“周围朋友觉得有些避讳,甚至不愿意和我们握手。”这份社会偏见曾让他失落,但他很快找到了支撑:“我明白,这同样是为了‘治病救人'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。法医,就是让不能说话的人开口,揭示真相。”
何以坚守法医岗位21年?刘杰的回答清晰而厚重:“这是身为党员的责任,也是身为人民警察的使命,为生者权,为死者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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